看见满目的绿,苍茫,新洗的绿啸春之风吹拂下绮丽绽开的花动静两宜的青山埋没于静静飘落的瑞雪蜿蜒的海境暗波鼓动映衬着微曦虽然我只是轻轻地来,淡淡地去踏足的任何一片土地都不蕴故乡的气息然而我所注目的那光河的蒸腾,生命的本源融入移步中流连的景色轻伏于形形色色的斗笠蓑衣深深映入我洞悉黑暗的眼睛回旋入银铃般的低语契合着寂寞眼神的倾诉在梦中轻轻叩响心灵的鸣钟很抱歉,我无法久留懈逅,交融,终须一别抑或你从未期望我的留驻即使我无力唤回你的笑容你也应已学会如何面对在与它们一起的轮回中默默地令悲伤止步原载http://kikohi.blog40.fc2.com/blog-entry-66.html
小up决定把b站视频的文案挪到这儿来,见笑虫师视频好久不见,我是多边兽2,一名理论向的杂谈up主,上了两个月课终于回来做视频啦,那么今天我们来聊聊《虫师》这部经典动画,原作者漆原友纪,讲述一名叫银古的虫师在山野间漫游解决各种与虫相关疑难的故事,各种意义上都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杰作。
老观众都知道我的视频一直以来门槛都很高,不仅需要观者看过相关作品,最好还要对旁征博引构筑起的整个大框架有所了解,这次我尝试只讲解其中的一集,主要就是想引介一种读解和运思的方法,它的目标不是去破译作者设下的密码,而是在思考中进行二次创作。
本期主要会用到以下的几本书《森林如何思考》《寻常物的嬗变》《阴翳礼赞》和《恋物与好奇》。
先向没看过这部动画的观众解释一下,《虫师》里的虫既不是昆虫也不是微生物,而是一种与动植物共在的寄生者和自然秩序的中介者,如果我们把流行文化中出现的虫族道德取向排个九宫格座次的话,《虫师》里的虫无疑算得上是绝对中立
不过这次我想做一个反方向的尝试,就是在解读中尽量淡化虫的存在,这些故事去掉虫也能成立,而且脱离那些奇幻的要素会更接近它原本的形态,漆原友纪谈起她创作的起点,是童年时期村子里流传的故事,长辈们口中的传闻,正是这些灵感日后蜕变为《虫师》这样以虫为核心设定的单元回故事,它们和这个世界古老而共通的智慧非常亲近,日本评论家森本哲郎曾在著作《日语的表与里》(日本語の表と裏、新潮文库,1985)写到过「虫」的文字和意象在日本文化中的含义。
人类的无意识领域内潜伏着一股不受意识控制的神秘力量,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觉醒,命令人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
这种神秘力量近似于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领域中定义的无意识冲动(libido),日本人将其以「虫」的方式表现出来。
森本哲郎把虫看作无意识的表征符号算是坚实的一步,但它们显然无法被收编为人的无意识,而更接近语言自身的无意识。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主人公银古的处境入手,银古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他在“人生的半道进入了黑暗的森林”,这片森林不是但丁式的,因为银古的旅途不是一次涤罪的朝圣之旅,这片森林也不像刘慈欣那样展示猎人之间的囚徒困境,人进入这片符号森林后,一切有关因果、行动和表意的基础都会发生剧烈的变化,所以从一开始虫师思考的便是如何与森林打交道,森林如何思考,这样的人最大程度地涤荡了来自自我的影响,这些森林的萨满从定义上来说就是白色的,白色除了不自然以外,也有空无和百搭之意。
你们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种前反思的万物有灵论,实际上它并不是一种天真的信念。
万物有灵论和我们惯常的自然主义思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认为我们与世界所共享的仅仅是我们的物质性(materiality),而前者认为我们与世界所共享之物,是精神或心灵。
所以菲利普·德斯科拉将“自然主义”(naturalism)看作是现代思想的一种形而上学基础,而在森林中如果不事先共享你的主体性,比如说不把遇到的豹子视作一个平等的对视者,而是转身逃跑的话,那么困惑就将是你的墓志铭,话说回来,不觉得居功自傲的自我意识或许才是进化的错误,一种甩不开的寄生虫吗?
森林如何思考7.5[加]爱德华多·科恩(Eduardo Kohn) / 2023 / 上海文艺出版社森林究竟如何思考呢?
最近我在爱德华多·科恩所写的同名书籍中发现了这样一段引文,谈的是休·拉弗勒斯(Hugh Raffles)对一位日本昆虫收藏家的印象:收藏了这么多年,现在他有了“虫”(mushi)之眼,从昆虫的视角看待自然万物。
每棵树都是其自身的世界,每片叶子都不同。
昆虫教会他,普遍名词,例如昆虫、树木、树叶,尤其是自然,会毁掉我们对细节的敏感度。
它们使我们在概念上和在身体上都变得暴力。
”“哦,一只昆虫,”我们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只看到了它的范畴,而不是存在本身。
(Hugh Raffles 2010:345)”以上的引用只说对了一半,《虫师》并不是要老调重弹地呼吁亲近自然发现细节,而是相反,它发现智能和思维的特质不是对细节的识辨和区分,而是非区分,它通过遗忘和混同来运作,像博尔赫斯笔下博闻强记的富内斯能记住事物的所有细节,但他并没有思维的能力,也就是说,凭借「虫之眼」虽然我们能脱离普遍名词的陷阱,同时也将付出失去人的感知、迅速遗忘万事万物的分野作为代价,就像在第六集中,成为活神仙的女儿无力面对未来空虚的时间洪流,选择以朝生夕死的虫的时间感知活下去,所有人都觉得对夏虫不可语冰,反观夏虫也没有办法告诉人自己的幸福。
做好必要的铺垫,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第一季的第十集《栖砚之白》,《虫师》中不乏意味深长的故事,这个故事几乎算不上观者心中的首选,却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从中能一窥漆原友纪创作的法门。
开头几个孩子在收藏家幽暗的仓库里找到了一块砚,出于好奇研磨后孩子们的身体都出现了愈演愈烈的风寒症状,严重者竟能从口中吐出冰粒,银古调查后发现这块砚的制作者是山上的一位名叫錾的女性,她看到银古手中砚台的瞬间也了然了因果。
原来这位女子的父亲是制砚名家,代代相传的技艺到她嫁人可能中断,未婚夫和其双亲一致反对她继承父业,于是她希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废寝忘食地雕刻,却始终不能更进一步,直到有一天她在洞中挖出一块奇异的岩石,以此为原料打造的砚台堪称杰作无可挑剔,但在磨砚的过程中她恍惚间看到从砚中升起一簇白雾,錾不慎吸入打了个寒颤,见父亲没有反应便只得作罢。
得到认可后,她起身前往未婚夫家交付砚台,未婚夫笑纳并告知有好消息会通知她,结果一个月后她只等来了男人的死讯,不久中介和古董商之间开始流传砚台害人的谣言,此砚几经转手流落到了收藏家手中。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银古断定砚中是一种名为噬云的虫,它状如积雨云,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冰晶化作雪和雹降落,这种虫在无云的季节就掉落地表进入假死态,近万年化作岩石,直到制砚师的努力成功将它唤醒。
银古之后携众人前往高山,噬云受到气压的影响从孩童的口耳中离开,大片白云和冷流催生了当季罕见的冰雹。
屋檐下的錾也重新拾起了制砚的信心。
其中有几个我特别在意的点,一是对砚台和制砚工艺的选择,二是砚台的制冷效果,三是女制砚师的个人悲剧,四是砚台与噬云之间的对撞,这四点我认为是理解这个故事的关键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点,这一集聚焦于一类特殊的工艺品,砚台,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用于研墨的工具,在“文房四宝”中(相比起笔墨纸),漆原友纪选择了相对存在感稀薄的砚,让人想起日本艺术家自古以来对物和工艺品本身的迷恋,有时这种精益求精的迷恋是大于作品本身的,(就像过程和形式的价值大于目的和意义),谁能说砚台不是艺术呢?
毕竟艺术家的每一笔墨都直接取自一个已经制作出来的作品。
寻常物的嬗变8.7阿瑟·丹托 / 2012 / 江苏人民出版社艺术哲学家阿瑟·丹托曾在《寻常物的嬗变》这本书中写到日本现代木刻大师栋方志功 (Shiko Munakata)说过:我建议一位门外汉把印度墨汁刷在一张未经雕琢的木板上,将纸放在上面印刷。
他会得到一张黑色的版画,但他最终获得的不是墨汁的黑色,而是版画的黑色。
对木板进行雕刻,会赋予版画更大的生命和更大的力量。
无论我雕刻的是什么,我都会拿来和未事雕琢的全黑版画做比较,并问我自己:"哪个更漂亮,更有力量,更深刻,更宏伟,更运动,更宁静?” 如果还有哪些地方比不上这块未经雕琢的木头,我就没有创造出自己的版画,我就输给了木头。
[ 保田与重郎》 (Yojuro Yasuda) ,栋方志功编, Charles E. Tuttle, 1958, 第 5 页]这段话能告诉我们关于美学的一些洞见,这种艺术并不凭借与客体的肖似而获得其价值,而是试图超越并升华原料本身给人的感受,可以顺势将上述句式表述为,如果一个人的笔墨尚比不上砚本身的品质,那么他就没有创作出自己的作品。
榎倉康二作品另一方面,砚的原料取于自然,前身是地层深处的岩石,作为自然物它保留了时间造物的全部痕迹,在此层面上我们可以说它是自然的标引“index”。
而在西方艺术哲学的脉络中,从康德到阿多诺,“自然美”是长期缺席的,本科生常常用开幕雷击来形容黑格尔《美学》的第一句话,它说:“根据“艺术的哲学”这个名称,我们就把自然美除开了。
”在东亚的语境下则是截然相反,即便在古老艺术的背后不难窥见某种精妙至极的宇宙图景,老祖宗也从来没要求纯人为的艺术去揭示某种超然的绝对精神,那么,如果由东亚人来构想现代艺术史的出路,就势必要参与到自然史的进程中,《虫师》第一季的第十八集《抱山之衣》的故事,就讲述了一名画师失去了故乡的风景后也从根本上失去了作画的能力,生命和艺术的活力都来源于栖居于羽织上的虫产土,产土是出于什么缘故把衣服上的颜料看作是大山呢?
这层符号的有效性只能归功于奇妙的标引。
事实上也正是出于对照搬西方理路的拒斥,提倡亚洲本土当代艺术的问题意识和形式的要求,造就了日本上世纪60年代影响深远的“物派”,1968年关根伸夫掘地三尺并将挖出的泥土压缩成一个规整的圆柱体,他将这件日后成为物派起点的作品命名为《位相-大地》。
这件作品处理空间正负形的方式被许多极简主义者大加赞赏,但这件作品的妙味在于,它并不希冀成为某种永恒的纪念碑,或是某种超出自身的理念的化身,它曾是大地,现在依然是大地的标引,它直白地向我们展示行动如何在改变环境的同时成为其中介,正如画家李禹焕所说:“物派”的真实意图“不是以任何方式展示物体,而是希望将行动和物体结合在一起,其方式是非主观世界可以通过空间、条件、关系、情景和时间等因素被引入到存在当中”你说这当代吧,其实很传统,简直就是古人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或许在画作的图像中难以察觉,但在制砚这项活动中清晰可辨。
关根伸夫的另一件作品,空相-水(1969),近于砚台接下来我们再来探究磨砚所导致的风寒,为什么偏偏是寒冷呢?
这里我想贯彻开头的方针撇开虫的因素来探究。
首先制砚的材料就是以性寒著称,明代文人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回忆自己童年的求学经历,记忆犹新的便是“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这并不是说砚台结冰了,而是说它实在冷硬难当。
其次在磨砚这项活动中也不难发现一种清冷的应答,在常态下研磨,需先倒上几滴清水,然后用研石慢慢地研磨,听着单调反复的声响,直到墨汁的黑色逐渐变得比砚台本身更为深沉,如果说磨砚是在消减砚台的使用寿命的话,那么墨汁便是石头流出的冷血?
此处使我们感受到习习凉意的与其说是实际的温度不如说是分子运动的缓慢,从此倾向中我们能感知到媒介乃至社会形态本身的冷热属性(列维-施特劳斯、麦克卢汉)
阴翳礼赞8.2[日] 谷崎润一郎 / 2010 / 上海译文出版社谷崎润一郎曾在《阴翳礼赞》一文中提供了如下观察,来自西方的光照是炙热而显豁的,从头到指尖儿,无不雅洁白净,不能容忍任何暗影的存在。
所以,一旦有日本人走进他们集会的场所,就宛如白纸上的一滴淡墨令人不快。
他们生性喜爱那种光亮消失、有时代感、变得沉滞黯淡的东西。
“我以为泯灭歌舞伎之美的是无用的过度的照明。
听大阪一位内行人说,文乐的偶人净瑠璃明治以后还久久使用油灯,那时候远比现在更富于余韵。
我现在感到较之歌舞伎旦角来,还是偶人更有丰富的实感。
是的,在那薄暗的灯光照耀下,偶人特有的生硬的线条消失了,白胡粉耀眼的亮光也被模糊了,显得那般柔和。
我想象着那时候幽美的舞台,不由浑身涌起一阵寒气。
”通常我们会对某种现象起联觉反应,比如听到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在身上引起一阵恶寒,而谷崎润一郎感到周身袭来的寒气,却让他沉浸在顿悟的喜悦中,因为他明了无论古今舞台前的幽寒感受都会一再勃发。
一个文明最深层的意蕴往往能借此显现,如《读碑窠石图》中访碑的老人默默地收紧了自己的衣袖,碑石上并没有字,这种标引性的思维不仅是历史的产物,也是对未来的预感,
如赫尔曼·黑塞在《呼风唤雨大师》中写道:“凡是多少拥有人类的知识,具有精神灵性,具有精神上的稳定性与优越性的人,便会领悟和把握世界的须臾无常性,会和天上的星星一样,静静地放射出冷冷的光辉,用令人震颤的冰冷抚慰人,会永恒微带讥讽地望向人间。
”因此当孩童从储物间中取出砚台研磨时,那种触电般的寒冷仿佛将人带到了不胜寒的高处,它源自于制造者那不见容于尘世的凌云之志,如此我们便可以把虫的存在视为此表意过程的实体化。
接下来我们重点来讲女制砚师錾的悲剧,其实看完故事就大致能理解漆原友纪以女性作为本集主角的良苦用心,她的困境,实际上是制砚师和女性的双重困境,未婚夫和其家人都反对其继承家业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手艺不过关,除了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以外,他们还担心一些别的问题。
故事到中段突然急转直下,好不容易看到生活希望的錾却等来了死的讯息,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与其说存在着严格的因果关系,毋宁说是一种标引式的符号关联,就像有火的地方必定有烟,有烟的地方却不一定有火,烟的出现仅仅是火的标引而不是火的原因,运用这种思维的推理叫做溯因推理,未婚夫死亡和送达砚台的因果含混性证明了未婚夫和家人的担忧不无道理,砚台和几任主人的关系让古董商传出砚台害人的谣言这些从结果上都算不上错,而且也正是在此含混中给了作品以表达和解读的空间,在去掉奇幻因素的干扰后我依旧坚持认为虫的实质是森林和人交互的无意识,毕竟如果单纯以人的无意识观之,大概只能得出女制砚师打心底希望未婚夫死去这样的谬论吧。
为了充分挖掘漆原友纪的安排用意,首先我们回到开头提及的对艺术品的物化倾向,物化容易招致臭名昭著的「恋物」批评,这在历史上是一种殖民色彩浓重的针对他者的批评话术,对于男性来说是个道德瑕疵,之于女性则是一种致命缺陷。
首先从词源来看,鲍德里亚指出,“恋物”一词源于葡萄牙语的 “feitico”, 又源于拉丁文的 "factitius" ,西班牙语 “afeitar" 的词根,意思是"绘画,修饰, 美化”,以及 “afeite" ,意思是“准备,装饰和化妆品” 对此也有诗为证,明代文人陈继儒曾写道:“文人有砚,如美人之有镜也,砚以静为用,是以永年。
(枕草子也有相关论述)也就是说,女性制砚如同为己化妆,非但难以构成一种主体化的承担,反而容易启动一种双重他者化的运动,在她交付完美砚台之前,她在村里的名声是否就是那个以砚为伴的怪女人呢?
除此之外,这一集中的女制砚师生性独立,她忤逆未婚夫一家的意见,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继承家业,出了事以后也离群索居。
未婚夫和其家人自然是惧怕那种无爱的深渊,对于一个成天和砚台打交道的女人来说,沉默和黑暗就是她们恒久的装饰,就像谷崎润一郎笔下那种幽灵式的女人,黑暗也许是从她们的肢体,从那染黑牙齿的嘴里和黑发的尖端吐出来的,《虫师》中向来不乏此类角色,如第十二集中一直凝视常暗的银古师傅,和第二十集身上代代相传墨色印迹的淡幽一族。
恋物与好奇7.8[英]劳拉·穆尔维 (Laura Mulvey ) Laura Mulvey / 2007 / 上海人民出版社但和上文观察相左的一点是,女制砚师和以上两个角色非但并不给人以恋物女的印象,反而都有着独当一面的气魄。
这就不得不提到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劳拉·穆尔维所著的《恋物与好奇》,她认为恋物和好奇是在女性身上并存的相反倾向,前者通过妆点自身从而物化自身,而后者则通过好奇揭示情色机制的虚幻从而施行拯救。
穆尔维指出这两种特质的代表人物便是古希腊神话中诸神赠予人类的最初的女人潘多拉,她自身是受造物,因而被剥夺了创造的才能,能使她关心的只有造物的秘密 ,这让她屈服于好奇心打开魔盒放跑了致死的灾厄。
潘多拉是诸多影史女性的原型,影视作品也常常以「潘多拉对盒子的好奇心」作为事件的开端,在本集中砚台便可视作东方对标潘多拉魔盒的物件,是女制砚师僭越性的好奇使她放跑了毒虫,因此她必须承受打开盒子的潘多拉这一角色的宿命,成为村落中受诅咒的女人。
尽管我国历史上不乏女制砚师的佳话,仍然不可否认传统社会中的女性会因诸多不可抗力被迫放弃创作,錾的故事就是其中最具典型性和戏剧性的之一,如果我们想象一个更日常点的故事版本,大概会是这样,女制砚师偶然造出佳砚,如愿继承家业,因事业心和冷淡被动取消婚约,接着父亲过世,她的手艺再也没有达到当时的水准,顾客也渐渐流失,她最终放弃了制砚,这个故事里最真实的一点便是,大家更能容忍一个男性天才的孤僻桀骜,而对一个稍纵才华的女性则有着更多无理的要求,所以一个工匠女被迫担上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潘多拉的角色。
理解了这点我们就大致明白为什么漆原友纪选择了云状的虫栖居于砚中的设定了,黑砚白云,一个滞重,一个轻盈,前者向下沉积,后者向上飞升,前者是书房中的文具,后者则是天空中的游云,法国思想家巴什拉认为盒子的奥秘就在于它开启的那一刻将会颠覆内与外的维度。
这种“内外的辩证法”一度主宰着潘多拉神话的地形学,例如一个内在空间可能支撑与女性有关的表里想象,也可能与一个封闭的神秘空间相联系,而在《栖砚之白》所打开的新维度中,它最终通向创作的自由。
原本噬云所导致的疾病最容易伤害到的是她自己,但是她却毫发未损,我们从银古那里得知,正是通过行走于高处,也就是登高这种象征着好奇心之顶峰的行为,她已经预先被自己的志向所拯救,因此在故事的结尾女制砚师又重新拾起了创作的动力。
【他总是沉默不语 表情淡然 手中褐色的烟卷忽明忽灭 浓稠的烟雾萦绕 那些名叫虫的生灵 充斥世界 环绕他的生命】 记得几年前还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时常会去地安门鼓楼大街附近的小店里淘碟。
对北京而言,地安门外大街的道路根本算不上宽敞,笔直的街道直通向矗立的古旧鼓楼,仿佛时光在此延伸,从古至今。
灰砖黑瓦,请冷冷的古色古香,夏季梧桐繁茂,心情总是沉淀的。
街两旁许多爿小店,卖的却是游戏、光碟之类的电子产品,时常自己一个人淘上满满当当的回家。
第一次看到虫师,至今印象深刻。
严冬的傍晚,那时还在中戏本院的逸夫剧场进行紧张的毕业大戏彩排。
傍晚回家,便顺路去时常光顾的小店淘碟。
它放在一堆花花绿绿中格外沉静,墨色的背景里,一个银发男人独自坐在黑暗中,嘴里的烟升腾起旖旎的烟雾,空中,闪烁的奇异光虫四处游曳。
繁体字“蟲師”在这样深沉的画面里,就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
就仿佛一见钟情,我知道,我会爱他。
这般独特的品格和定位,一定不会是肤浅的作品。
【他的足迹 悠长而稳健 穿梭在雾气迷蒙的山林 或是夕阳西下的草场 他像是超脱了世俗的一切 固执的行走 他说 他的体质天生招虫 所以 无法在一处久留 也就意味着 他的一生必须不停旅行 注定孤独 注定漂泊 注定有始无终 却是如此坦然而坚定的 接受了这般的命运】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动画总是肤浅而幼稚的。
其实如今,很多深层次高素质的动画早就孕育而生。
比如“奇诺之旅”,比如“灰羽联盟”,比如今敏,比如押井守,比如大友克洋,太多太多。
动画其实是很好的载体,有技术,有资源,有市场;同时,策划,投资,制作又相对电影电视更加方便快捷,不受条件和金钱制约,可以随意缩放的想象表现力更是略高一筹,所以,不要小看它们。
虫师的故事很奇特,他的奇特在于艰涩,一遍一遍的观看,不解其中深意,却能用心灵感受到震撼,隐约间懵懂感知深沉的内理,却百思不得其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虫师》的世界观中,所有生命的最原始形态是虫,一种既非动物也非植物,最贴近生命远初形态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它们无法为人感知,却用各式各样怪异的方式,影响着人的生活。
就仿佛人生中一些喜怒哀乐,一些稀奇古怪,是因它们而起。
一小群人,他们看见虫,学习虫,了解虫,从而成为“虫师”,成为旅行者。
四处收集虫的各种信息和种类,同时也帮助旅途中因为虫而困扰的人群。
银古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故事跟随他的足迹,综观世态炎凉。
我总是不停思索片中含义,讲述的究竟是什么——是生命?
是人生?
是哲理?
是佛法?
一直到现在,不得甚解,却每每重新观看,总能得到新的领悟。
那好似一种,不需要知道底细,也可以悠然自得沉浸其中的魔术。
【银古说 虫 无好坏善恶之分 它们单纯的存在 影响着世间一切 人生如梦 是虫左右人生 还是人生孕育虫 虫是人之念想 还是人之念想造就虫 没有解答 无法解答】 很多喜欢《虫师》的“虫友”,总是意味深长的感叹片中深沉宁静的氛围,古典清冷的意境,水墨晕染的画面,以及悠远绵长的音乐。
无论从故事、画面还是内涵,《虫师》都是艺术而不是娱乐,是探讨而不是展示。
许多年,对《虫师》的敬畏和喜爱丝毫不减。
人生不灭,就不会停止思索。
那些渺小的人们,在故事里生生死死,恩恩怨怨,追寻或失去,领悟和完满。
银古始终如同局外人,好似没有喜怒,没有欲求,超脱而淡定。
他是经历过彻骨疼痛的人,大彻大悟后,他成了银古。
所有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似乎总是相同。
经历人生难以想象的苦痛和挣扎后,能勇敢涅槃重生的人,便超然了一切。
对旅行的执着,也可以说,是因他而起。
敬慕他,向往他,便渴望旅行。
似乎很多事都相同。
【笔之海—— 淡幽和银古在林中散步 银古的淡然 淡幽的隐忍 两个人有相似内在 银古问 如果有一天完成了使命 最想做什么 淡幽说 想和你一起旅行 银古答 好 一定 如果我能安全活到那时其实对淡幽 也许也只是无法追逐的梦但 在我看来 淡幽是唯一能配得上 和银古一起行走的人】 以前,偶尔夜晚失眠,心情烦闷。
便不开灯,坐在黑暗的房间独自看虫师。
屏幕悠悠的银光闪烁,夜色沉静,最适合片中如水的意境。
不哭,不笑,不流泪。
却感觉随着音乐和画面,在银古低沉略微沙哑的声调中,荡尽铅华,回归灵魂深处。
生命多苦楚,生离死别,爱恨得失,还有许多许多。
看那些离奇的故事,映射出真实,心中一阵阵暴风骤雨,转而越发淡定自如。
我们看尽生命的苦痛和奇迹,才能如银古。
他一定寂寞,却明白生命本该如此,没有过多念想执着,自然而坚定。
【年少的他在池边看到永暗 黑夜侵袭 他迷失在永无止尽暗的迷宫中 脚下浓重的黑 一条光虫游移 那是银虫 美得目眩神迷 他想起女人说 遇到永暗 便会忘记一切 唯独 不要忘记自己的名字 如果遗忘 随便给自己命名 否则 沉落进永暗 消失无踪 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 他喃喃自语 银虫 银古 我的名字 是银古 于是 从此 他彻底忘记过往 成了银古】 我们走过生命的迷雾,聆听夜色沉沉中山峦的低鸣。
沼泽流逝,自地底旅行,执着的游向大海,涅槃重生。
来自海境彼端的想念,终究缘起缘灭。
一夜架起的桥,支撑不住生命的重量,轰然坍塌。
为深爱之人,不惜砍断根茎,只为他的欢喜笑靥。
一日死亡,次日重生,面对无限延伸的广阔时空,宁愿内在短暂而充实。
冬日幻影,呼啸春意,只为一睹奇幻的魅影,不惜长眠其中…… 银古,银古,你的足迹,如今,又到了哪里…… 【啸春—— 彼岸之冬 万物潜息 唯拟春之物萌发 曰之幻春 寂静如蝶振翅之音 轰鸣似于寒冬啸春之声 不绝于耳】
写于06年9月狠狠咽了口口水,是腥甜的味道。
也许当真走了太久的路。
他的白发习惯性的出现在我的屏幕右下角,以及熟悉的音乐。
他的面前理所当然的出现村庄和人群,或者树林,竹林,山脊。
他的面前总是有很多东西。
他能看到得太多,他便看。
我便看他,看他的故事被写进了哪个文件又被读出来。
好像可以掌控他的一切。
我见到的男子,绿色的眼睛。
说不上英俊潇洒,真的。
他的名字叫做银古。
银古是个一开始并未吸引我注意的名字。
就像他没有吸引到很多人的注意一样。
第一集,那些自顾自地摆动的不明生物究竟是不是他自己存在的理由。
他没说,我便不去猜。
两集过后,有人说,很久没有这种安静的感觉了,像以前的某某动画。
我没有感觉。
更能令人安静的似乎是ARIA,而不是那些连是什么都不晓得的小虫。
然后我看到了银古那只空洞的眼睛。
或者说我都忘记了我有没有看见。
当时可能正在和别人msn聊天。
音乐和日语从耳机里面传过来。
初夏的微风像是童话。
他说话声音毫不慌张,分明证明这一切已经由来已久。
然后考试。
考试中间我没有再想起他来,像一个平淡的故事、两个平淡的故事之后,人有一种慵懒的惯性。
考试周我看完了2季的蔷薇少女,为激动人心的片头曲折服,但是却一直拖着时间轴,10分钟便叫一集结束。
随后写长篇的大论文。
然后出发去新疆的长途考察。
直到7月末尾才忽然又记起这个白发碧眼的男子。
他并不英俊潇洒,真的。
我在自己8月的任务单上写:看完《虫师》。
一口气下载完26集。
从第3集开始继续看下去。
再听到熟悉的音乐,忽然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由来已久。
如果我也是那样就好了。
把感动别人的种子留在他的心里,让它自己去发芽开花。
得失随缘。
8月是一个宁静得不能再宁静的月份。
图书馆里的空调始终很凉快,宽大的桌子对面坐着要一起考试的朋友。
偶尔几个人心血来潮去fb一顿,走在空旷的校园里面,阳光肆烈得毫不掩饰。
这便是宁静的夏天,像梁静茹没什么个性的歌。
也会在夜晚拉上死党去7-11,却只买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或者穿着轮滑鞋子左摇右摆地嚷“我要利用这个暑假成为高手”。
然后摔到。
回去冲个凉水澡。
舒服的睡去。
秋天还没有真正到来。
也可以看《虫师》。
平淡得几乎要忘记。
真的看起来的话也可以一口气看好几集。
一个人在寝室里对着宽大的电脑屏幕,耳机压得耳朵疼。
里面的主人公有一半都一脸沉着,无论是失去了听力的小男孩,还是头发奇艳地绿着的少女,唤大蛇来吞噬自己的虫师,等等。
偶尔也会看得不耐烦,怎么老有那么多道理可以这样简明扼要的被你们说出口。
想快进,却因为清凉的音乐收了手。
“能和我说说吗?
”他会经常这样说。
然后微弱的灯光里面别人开始回忆。
于是一切也涌进了我的心里。
有时候会被深刻的执念打动,追逐彩虹的男子,刻苦画画的天才,不停写字的书写者,寻找姐姐的女孩,执念在他们的岁月中成了依靠,也许这是幸福的。
冬天的雪花和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的声音同窗外真正的蝉鸣声一齐冲进耳朵,温柔地。
于是我也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看着看着,便没有了其他的感叹。
只是说,构思好赞啊,故事好完整啊,寓意好出色啊。
银古好帅啊。
他也有想停留的时候吗?
他也有迷惑的时候吗?
他也会深深地怀念吗?
看到《长啸于春》,那个总是沉睡一冬的孩子,他什么都知道。
也知道,银古走了,姐姐会寂寞的。
在第15集,终于有女孩子好好的发现了银古的魅力呢。
那么银古,也会寂寞吗?
永暗那一集。
我并未预料出那个一头短而深发色,两只明亮的黑眼睛的男孩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使清楚地听到那种虫竟然也叫“银蛊”。
后来再想看看那孩子失忆以前叫什么名字,但发现自己把那一集删掉了,所以我也好像失了忆。
也好,和他一样面对以后的故事,这样才平等。
以为之后还会断断续续的讲这个男孩怎样成长为银古,比如经历了生死离别或者生命危急。
但是我终于没有看到。
其实到了24集的时候还在想后两集会不会是像那些动画片一样来一个男主人公大危机,然后他战胜了危机,并在战胜的过程中揭露一些心路历程,看的人大呼小叫,心灵震撼激荡。
可惜没有。
以至于全部看完之后我一时间竟然不能相信它就是完结了。
尤其最后银古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那样一脸平静的说话,真欠扁。
原来作者根本就不理睬在乎银古过去的人。
就像他不理睬急于了解究竟什么是虫、还因为银古也不在乎吗。
还是因为,他无法在乎。
完结了之后我把文件夹整个删掉。
军训的孩子们回来了。
好像一件事情还没结束另一件事情就开始了。
我忽然觉得《虫师》里面最让人记得的不是那些隽永的话语和动听的乐曲,或者奇妙的构思或者悠远的意境,而是,好多人,他们,彼此在乎着。
在乎是一个很有分量的词语,因为这个词语的分量女人从天上的虫手里降下来,因为这个词语的分量姐姐从巨大的虚空里走回来,因为这个词语的分量男孩子选择退回去,在深谷的上面坠落,义无反顾。
于是我看到的故事都变得那样的诚挚。
诚挚终归是好事情。
如果什么都不能相信了,那恐怕,是更可怕的失忆呢。
那么这部动画片,是要让人执著吗。
或者要人相信呢。
不知道该怎样写。
总觉得文字落下就是多余。
对于虫师银古来说。
然而在关掉电脑后一个人坐在午夜的自习室里,我又想起了他,和他通常露出的表情。
好像只有安静才是最好的举行。
银古你好吗。
我在这里写。
算是写给虫师,即使不能渲染太多。
第一次看《虫师》的时候还在上初中。
记得很清楚,是亲戚搬来住的那个暑假。
断断续续地也看了一个多月。
当时只觉得喜欢那个气氛,喜欢音乐,喜欢人物一举一动都慢吞吞的感觉。
当然还喜欢银发汉子,哈哈。
在中二期的时候,也喜欢“万物共存”这样的大道理。
但也许也只是喜欢这样的字眼罢了。
现在再回头,打乱了顺序,依照记忆中的喜好一集一集重新来看第一期的时候,重点已经变了。
从前自然是对银古桑关心得多一点,也许不知不觉遗忘了他引导者的身份,仿佛整个二十六集就是为了塑造他存在的。
但这实在是个很蠢的理解偏差。
看虫师的人,怎么可以无视那二十六种悲欢离合。
在现在的心境下,倒是可以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了。
也许是因为心之壁被磨得太薄,产生共鸣的起点掉得太低,其中任何人的执念、恐惧、孤独还有信仰,都仿佛有着被放大了的力量。
虽然虫师里多得是给人心里添堵的故事,但它真正温柔的地方在于,里面的背叛者如此之少。
几乎所有的人都那么坚定,仿佛怎样都不可能拆散他们,即使这种忠贞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无论是爱人,父母子女,还是兄弟姐妹;乃至人与家乡,人与山林,人与虫——还有自己这道怎样都过不去的坎。
虽说银古桑到处跑来跑去如同破执大师,但也有人是因为这样的执念有了完满的结局。
虽然这种故事我多半都不相信罢了。
所以到了现在,我最喜欢的两则故事,变成了“旅之沼”和“天边的丝”。
前者是一则说不清哪里仿佛触及生命本质的故事。
想要溶于绿色沼泽的少女,是否以为它是更加永恒的不死之物?
但在海中被渔网捕获的一刻,却仿佛是死亡与生命在瞬间完成了交接一般。
“我想要在这沼泽死去的海边,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每次看到这句话,就哭得不能自持。
"天边的丝"则是谁都愿意看到的那种童话。
总觉得临近结尾处镜头的设置相当巧妙。
在那只有新郎一人出席的喜宴上,虽然有银古桑从门口路过微笑起来的画面,却自始至终没有让虫状态的阿吹出现。
但这样一来我们便知道,她确实就在那里。
当然,那些其它的故事,关于时间,追逐,幸福,赎罪,天职……都是普通而平凡的生命历程。
所以,每当看见有人评论故事中有些人物的行为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这对虫师这样的故事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不予置评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银古桑有冷的眼睛和热的心,这既是旅途带给他的,也是旅途的意义所在。
与接近生命本源的生物打交道的人,并不会因此高看或者低看离本源最远的人类,就像见过光脉流的人并不会因此就忘记银河的光芒一样。
常年行走在两界之交的银古桑,深知二者的力量与极限,才有决定干涉还是不干涉的底气。
不过,看见他与淡幽约定以后一起旅行,与啸春中的姐弟约定还会再来,还是会察觉到这种冷静与明察之后的代价,还有必将被吞噬的命运。
旅途看似浪漫,实则是“只为了生存而进行的人生”,是“没有闲暇的”。
每当他离开一个地方,任由那里的人继续各自的人生的时候,就仿佛是在声明那也不是自己的人生一样。
于是我现在也觉得,把这样的人当做自己暂时的扶助,也太辛苦他了(苦笑)。
就只写“雨临虹起”。
一个男人曾经有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虹”。
是虫和光酒构成的奇异景象,一道从地面架起的七彩虹。
他着迷了,伸出手触碰了虹。
彩虹环绕在他的手掌、跟随着他,环绕他所经之处,像活着的事物,围绕他呈现美丽的景致。
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事物……然而在莫名的一天,“虹”再也不出现。
男人从此迷失了自己,每到大雨将至,忘我地追逐彩虹。
终此一生却再没有寻觅到。
——虹是什么?
是我们此生所遇到的最美的事物,可能是一道彩虹、也可能是一个理想、一段感情、一个人。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道不能轻易触摸的“虹”。
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将是……短暂而无穷尽的美丽……以及再也无法填满的渴望、挥之不去的痛苦。
对于触碰了人而言,是幸或不幸?
这则寓言,是人生的一道命题。
没有正确答案,只有你所选择的人生。
男人的儿子在五年的执着追寻后,终于看到了“虹”。
和父亲一样,他痴迷了。
然而,他的身边有银古。
银古一把将虹郎拉回自己身边,在暧昧的人生抉择边缘,银古总是这样异常坚决。
——与其在短暂的美之后迷失自我,不如继续在空旷的人生中寻觅自我。
不执著、不痴求,在不可逃离的空虚洪流中,寻觅一点生的意义。
来说说 银古的 自我放逐。
在说 放逐之前,就要先说说 银古这个角色, 其实日本动漫特别喜欢用这种线索人物来串联故事情节。
这种角色往往是作为一个沟通者, 来试图调和两个世界的冲突。
在宫崎骏的动画里,这种角色是调和人与自然的冲突 像风之谷的 娜乌西卡,幽灵公主的珊, 天空之城里的希达。
而在怪-化猫里的买药郎则是调和人与怪之间的冲突。
当然虫师里的银古调和就是人与虫之间的冲突了。
因为这种角色的特殊性, 他们往往被赋予一种奇特能力,他们拥有比常人更高一层的视角,能够洞悉两个世界的运行原则。
这让人不禁想起这种角色的起源可能来自于远古时代的巫医或萨满。
也正是这种能力,使他们几乎生来肩上就生来背负着这种沉重的悲剧宿命,而这种悲剧宿命也使他们 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体验喜怒哀乐,从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选择自我放逐,和流浪。
就像银古,因为自己虫的体质使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所以不得不四处流浪。
然而这种流浪或许也是他们对悲剧宿命的自我实现。
用西方基督教文化的解释 就是 这种流浪是一种自我的救赎,因为人生来就是有罪的,所以必须接受这种悲剧的宿命,用自己的行动来获得救赎。
而现代的心理学的研究却觉得悲剧似乎是人的本性之一,就像马斯洛说的, 悲剧是人在自我价值无法实现时转而向自我价值不能实现的悲剧方向发展。
自我放逐成为悲剧的结果,就像海德格尔以人之被抛作为全部学说的立论基点,“在万物(动植物)中也无任何物被特别保护,虽然它们都被放入敞开者中且安然在敞开者中。
反之,人作为以自身为意愿者,不仅未被在者整体特别保护,而且人是无保护的。
无护佑之人无往不在流浪途中,如何能出离悲剧性体验之网。
” 我们觉得银古的放逐是美的,或许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天赋,就像我们会有这样的体会,仿佛自己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然后总是企图用自己的知识和体验来改变世界,不管结果怎样,这种企图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这样自己往往也不愿意妥协和放弃,从而渐渐承认自己的宿命, 在一种悲情的色彩中前行。
然而,我觉得这种放逐不一定是消极的,这种悲剧命运往往是人成长的一个很重要的要素。
因为人的本性中有一种与命运想对抗的精神。
这也是为什么宫崎骏的动画从开始的对人与自然的冲突的调和 变为后来以成长来代替这种看似十分面强的调和(因为最终这种调和者要以牺牲来完成对人类的救赎)记得虫师里一集专门将讲银古小时候,在无意中被他的师傅收留。
也正是师傅传授了他虫的知识给他讲了人与虫要和谐相处的意义, 因为具有能看到虫的能力的人并不多。
最后师傅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愿伤害虫,救起了银古确被虫吞噬,从那以后银古终于释怀,也理解了自己的使命,自我放逐,随处流浪帮人解决关于虫的问题。
其实虫师里很多 故事都是在讲在宿命中抗争与成长的,可见这个命题是那么的让人着迷,因为人是渺小的, 而那种抗争的精神却是让人振奋的。
当这些意义被注入艺术作品中时便使作品显示出无限的生命力与感染力。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淡字。
就算在情节的高潮处(如果有的话),也没有用伴奏去渲染,没有烘托。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浓字。
抽着虫烟的主人公,用旁观的眼神,不冷淡不漠视而是仿若没有感觉的眼神,看着那些浓到化不开的悲欢离合。
想起一道菜。
把乌鸡炖汤,放入佐料,炖成后,用豆腐用滤布把里面的渣滓全部过滤掉,最后得到的是一碗透明的汤,就像白水一般。
看起来淡淡的,却浓浓的东西。
伸手,却抓不到,张口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是一声叹息。
静美如画,悲伤如歌。
已经是第3次观看这部作品了(部分特别喜欢的篇章多看了几遍)。
个人觉得本片适合一天看一集,效果会比连着看更好。
每天晚上观一章是最大的享受,把片尾曲也听完,然后就可以睡觉去了。
(不过,真人版并不在我感兴趣的范围内。
)可能因为同样涉及神话的缘故,很多人常把本片和《夏目友人帐》相提并论,但我觉得两者并没有多少可比性,而且从个人情感来说,我彻底地偏向了《虫师》。
至少《夏目》除了比较喜欢的几集外,其余的我是不会大幅度去重看的(特别需要一提的是,《夏目》中我最喜欢的是小透登场的那几集,而最受欢迎的卖腐篇章恰恰是我最不喜欢的)。
好了,来给《虫师》的各个故事排个名(个人观感,请勿较真)——(明细部分非喜欢的程度,而是标题顺序)一:1.绿之座(緑の座)2.睑之光(瞼の光)3.柔软的角(柔らかい角)15.啸春(春と嘯く)20.笔之海(筆の海)26.踏草留音(草を踏む音)二:4.枕小路(枕小路)7.雨后彩虹(雨がくる虹がたつ)12.独眼鱼(眇の魚)17.取虚茧(虚繭取り)22.海之宫(沖つ宮)25.眼福眼祸(眼福眼禍)三:6.吸露之群(露を吸う群)8.来自海境(海境より)10.栖砚之白(硯に棲む白)13.一夜桥(一夜橋)14.笼之中(籠のなか)16.晓之蛇(暁の蛇)18.怀山褂衣(山抱く衣)四:5.旅行沼泽(旅をする沼)9.沉重的稻穗(重い実)11.沉睡之山(やまねむる)19.天边之丝(天辺の糸)21.绵胞子(綿胞子)23.锈蚀之声(錆の鳴く聲)24.篝火行(篝野行)
1.绿の座关于守护,关于相伴太多人执着于婚姻和爱情,无非是害怕孤独,祈望着身边有一个人相伴,不论是打着爱情的旗号,还是披着婚姻的外衣。
如果世界上没有奶奶,他是否还能安静的活在那个隐秘的山林之后。
穷其终老的陪伴,早已超越了当年对虫们的承诺。
守护,有张盲人的脸,它看不到岁月流转,人事变迁。
2.睑の光关于成长,关于美丽我们,总容易被美丽闪了眼。
刺眼的光芒,总有着无尽的吸引,天河,勾魂摄魄的明媚,躲不过,只想一直往前。
有光就有影,有明就有暗。
越诱人的美丽背后可能是越难防的危险。
何时见,画皮画了张兽脸?!
失去的价值在于明晰了一个禁忌。
然后,学会保护自己。
3.柔の角关于母爱,关于想念“没有那些吵杂的声音,你会寂寞吧?
等到热闹的时候就会忘记了。
”“我不会忘的。
”有很多记忆如汉白玉石上的雕画一般,是不会消散的,也许形状磨淡了,可镌刻已经深入肉身。
那些,是母亲抚摸的手,是儿时睡前的催眠曲,是些既能蚀肉焚骨,又可清风明月的尘埃。
更好的活着,就是解答一切爱的答案。
4.枕小路关于执念,关于灵魂某些哀恸,是因为发生便不可改变;有些则是永无法发生。
一念之间,差之千里。
和万物一样,执念也是把双刃剑,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但,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对爱和美好的追求吧!
只是,太多时候,身不由己。
生活,是快乐和悲伤的综合体。
5.旅をする沼关于生命,关于死亡帕斯卡说,人是根能思想的苇草。
即使脆弱,却依旧高贵。
生命最美好之处便在于选择,选择生或死,结束或者继续。
很多时候,美好都只是我们的臆想。
认为死亡美好的人,是还未体验到灵魂消融的残酷。
轻易勿言死。
6. 露を吸う群 关于时间,关于轮回余华的《活着》曾探索过人究竟为什么而活着这个问题。
时间,是那么漫长,日复一日的延伸。
面对时间的洪流,究竟为何而活。
只是,没有答案时,就让一切归零。
化繁为简,为活着而活着,因为我们还有明天。
物换星移,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今日已非昨日。
下一个晴天,会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纯正,就是不需要理由的继续。
7. 雨がくる虹がたつ关于追寻,关于解脱雨后的彩虹,听起来是那么虚无那么飘渺。
有些伤痛不会在时间的淫靡中荒芜,除非,自己去打开心灵的锁。
最开始是为了正名,渐渐变成了追寻,然而,有一天,竟成了执念,虚幻与否都不再重要。
是习惯,还是欺骗?
困,是自己锁住自己的心灵。
那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无非是个好用的借口。
8. 海境より关于等待,关于寻找日夜的等待,化成相思泪,凝结成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心中总有些放不下提不起的重量,纠缠着今日,影响着明日。
有时,选择走出来,毅然决然的不再回头,纵然意难平,可起码是新开始。
珍惜可以拥有的,丢掉不会再回来的。
9. 重い実关于选择,关于代价生命的旅途上,总有太多待选的路口。
那是对迷茫明天下的赌注,如果不能步步为营,起码不要一着错,全盘输。
浮士德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梅菲斯特,以换得世间的权利和享受。
幻梦般的得到背后往往是巨大的代价。
如何选择不重要,只是,不会后悔就好。
10. 硯に棲む白关于执迷,关于忏悔年少轻狂时,我们总或多或少的犯过错。
那些已逝的岁月,却可能影响别人一世。
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
尽管如此,心灵的煎熬也可以设定时限。
当自己冰封了自己,谁又能挥下铲子凿开冰面呢!
生活,无奈之后,还要继续。
没有什么错,需要倾一生来还。
11. やまねむる关于流浪,关于交替就像时代交替一样,我们的生活和记忆也在无意识的交替着。
有多少过往已经不会记起,有多少笑声已经彻底遗忘。
真的是流逝的时光左右了我们的记忆么?
抑或只是,我们的记忆愚弄了时间。
艳羡漂泊的人,怎知流浪的辛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自由,总要索取代价。
12. 眇の魚关于规则,关于习惯砍伐森林,捕捉野兽。
大自然的规则被现代进化破坏殆尽,由此,我们也承受了诸如沙尘,山洪的报复。
不要让恐惧和愤怒蒙蔽了双眼,万物只是按自己的方式生存着。
某些习惯,或许只是心头的伤。
特定的动作,可能并非为了缅怀纪念,也只是无法愈合的伤口汩汩流血时,为缓解伤痛,无意识的行为吧。
规则不应是强者的话语,而是万古相传的懂得。
13. 一夜橋关于爱情,关于轮回爱情,究竟应该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
也许我们永远找不出正确的答案,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如何,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祭奠爱情。
《暴雨将至》中说,Time never dies. The circle is never round. 我们无非是时间轮回的长河中一个芥子般的点。
或许,轮回便是为了让生命继续下去吧!
有些选择,于外人看是痛苦,于己,未必不是幸福。
14.籠のなか关于取舍,关于家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但,如何衡量舍和得的分量,却是见仁见智。
你是我哪方的净土,我又是你哪尊的佛陀?
是非对错,谁又说的清楚。
用我们彼此的爱来换彼此的包容,愿我心知你心。
有爱有亲人,他乡亦可为故乡。
15.春と嘨く关于迷恋,关于漂泊总有些幻象,因其不合常理而愈发令人沉醉。
迷幻,是场动人的诈骗,五光十色的绚烂也只能在黑暗中盛放,夜开朝和。
但,那个昏昏欲睡的早晨,阳光洒在头发上,未必抵不过夜之璀璨。
看着他的背影,是无奈凝聚的形,寂寞化成的影。
背着漂泊的十字架,每一个脚印都是心酸的味道吧!
不论何时,累了,就停下来歇歇吧!
16. 暁の蛇关于记忆,关于执迷我喜欢这段比喻,记忆不是一整团的,而是一个一个的抽屉,抽掉的便忘掉了。
那么,有的抽屉里一定满满的几乎打不开,而有的则松垮垮的近乎多余。
飞鸟飞过留下痕迹,游鱼游走扬起波纹,而我们呢,走过之后,剩下的便是记忆。
用我生换回忆,身外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也只有回忆能陪我们走完全程。
身未动,心已远,只因记忆恒常流转。
17. 虚茧取り关于坚持,关于彷徨当痛到极致时,比之心在流血之类的形容词,我更偏爱心破了个大洞。
洞这个字,本身就有种难解的神秘与悲凉。
化为场景便是,阴暗的午后,山雨欲来,啼鸟嘶叫,周遭是排山倒海的孤寂与绝望。
精卫填海,拼的是一腔决绝。
固然有愚勇,更多的却是化永恒为刹那的坚持。
坚持,也只是单纯的寻找寸土下的寸金。
18. 山抱く衣关于故乡,关于亲情。
大爱无言。
对于父母来说,儿女成功与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他们幸福与否。
做为回报,再多的物质也比不上承欢膝下。
父母在,不远游,是这个世界上最朴素的爱。
就像植物不能没有根,人的根也需扎入深土,那是永世纠葛的牵绊。
故土难离。
19. 天辺の糸关于牵绊,关于相守牵绊是根藤,绕着我们而生。
或许,有人觉得没有藤又如何?
可那夜去朝至,年复一年,不是种蚀骨的寂寞么?
心手相牵,指尖传感着温度,生出牵绊。
就像盘扣,一粒粒圆圆的纽子,柔柔的钻进扣眼,牵着,绊着,也就是一辈子了。
失去过,才懂拥有的好。
20. 笔の海关于责任,关于承受脆弱的肩膀,能扛起多少重量,而灵魂,又能承担多少责任。
真正的担当,应该有举重若轻的从容,夸父逐日的不懈。
用这肩膀,就可撑起一片天。
叔本华曾说,生命本身就是满布暗礁和漩涡的海洋。
活着就需要承受,不论艰险还是苦难。
只是,又有几人能勘破一个苦字。
大智大勇者,不仅敢于承受,更能不忘微笑。
给生活一个希望,哪怕只是镜花水月。
21. 绵胞子关于残酷,关于力量“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你们吃了人类的孩子。
”“不是我们的错。
”“也不是我们的错,只不过人类力量更强大,所以要杀了你们。
”力量就是这么纯粹的东西,是与非不是决定存在的要素,在这个人类统治的世界里,力量才是决策者。
单纯而血腥。
流着血泪做一件事时,更要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22. 冲つ宫关于永恒,关于交替永远有多远?
无法测量;爱有多深?
无法计算。
原来,爱有多深永远就有多远。
世间有太多无解的题,与其纠结其中,不如超脱其外。
换个角度,也许盘根错节也可以迎刃而解。
只是,这种超脱,又有几个人做的到呢?
你微笑着离开了,因为,“情理情理”情先于理。
其实,从21话开始,越发难写。
起码于我来说,笔力不济,而那些所得也已经不是一两个词汇可以言说。
深邃而弥漫的感触充盈于心间,浓浓的好像化不开,让人不知道如何下笔。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于无声处听惊雷吧!
《虫师》不同于当下流行的动漫,速食的不能吃第二次。
虫师的美,是跋涉过黄沙之后寻到的轻轻浅浅的绿流。
敲击心房后,深深的感动和震撼。
虫师中,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没有刻意的喜悦和悲伤。
它只是再自己的世界观中,平淡的呼吸和生活。
然,因其自然,更能呵护心灵。
而增田俊郎的音乐,无疑是虫师中最惊艳的一笔。
空谷回响,绕梁三日而不绝,增田做到了。
音乐不仅和情节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更在适当的时候升华了美感。
当悲伤时,它仓惶,压抑,不安;当无奈时;它苍凉,辽远;当喜悦时,它跳跃,温柔。
这些音符,屡屡能产生峰回路转,别有洞天之感。
另一方面,虫师每一集都有不同的颜色,似乎是随着心情而变换。
第一话中娇艳欲滴的绿;露を吸う群中迷幻的紫;无一不透露出虫师的精致。
其实虫师不单纯是一部动画,更是一种态度,简单悠然,宁静淡薄。
眺望,远山深处依稀还有银古的身影。
风,幽幽而去,掩埋的故事,谁又与谁吟唱着过往。
自学日语加入字幕组的第一部翻译
对不起 看不懂
一切皆是东方的情意
看了三集
那虫子好恶心.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部剧.
西方意識下的東方敘異志,清空猶有,古樸不及。蟲的設定粗疏。
会觉得惊恐,想着某天是不是真的是虫子堵住了耳朵嘴巴,渐渐忘却的记忆是不是有虫子作祟。呵呵。静谧唯美的画面,安静空灵的配乐,奇异不一的怪冲现象,很有中国风也很美。对于我,在人设上故事线索上过于平淡而吸引力减小。
应该出126集
这部动画深得日本文学的美学韵味,画面空灵,意境隽永,配乐飘渺,如诗歌一般忧患的叙事节奏,故事虽然淡薄,却充满禅意和哲理,以及万物有灵的敬畏之心。以虫喻人,照见人心。
虽然不是很明白
喜欢画风 喜欢配乐 但是故事真的有那么好吗?还是营造的氛围吸引人?人物设定如此单一 里面的人像是散不去的雾气一般下沉且压抑 来一下就散了。男旅人的歌谣 被束缚在原地的女人和小孩 越看越冷漠 看五集等于看一集
其實我就看美女帥哥
安静地感动
这种动画为什么没有续集,神作中的神作
在耳朵里面的虫子让我恶心了半天。。还是不喜欢特别恶心的动漫
忘了
连着看3集能把我看郁闷 又无法收手的好动画
小時候看多這種題材的日本漫畫了,所以內容并不是多么吸引,甚至一直犯困。畫風黑還是很漂亮的,就是有些惡心了點http://www.youku.com/playlist_show/id_989914.html(觀看地址)
我过了这个年龄了……
小田切让就是淡淡的饿~~